某种程度上来说,是的。
秦容不是大善人,也没办法当救世主,世界上苦难的人比比皆是,他救不过来,帮不过来。
所以孙秀求他时,他不是可怜他,他是在想着如果当时有个人能这样救一下他的父亲,那么父亲是不是也不会死?
孙秀有一瞬间地失落,可更多是松了口气,如同高高悬挂的利刃,终于掉了下来,他无需再提心吊胆。
“我在孤儿院时,阿婆跟我说,人死了就会变成一颗星星,高高的挂在天空,守在他爱的人。”孙秀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秦容的手背,“您的父亲也会在天空守着您。”
秦容颔首,过了半晌,他忽然道:“那下雨天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
——
江峋从不踏进秦氏,只管挂着董事的牌子,大小事宜统统不过问,就连秦家偏房二爷捅出了烂摊子,跑到江峋跟前求情,江峋漠不关心地说了一句,“秦家的事与我这个姓江的何干?”
秦松气急,差点两眼翻过去。
可江峋很忙,忙得一天到晚,秦容连他面都见不到。
于是,他们近段时间的交流,止于那顿饭后。
秦容坐到书房里,撑住侧额,碎发堪堪盖住眉眼,他垂下眼扫过日历,有几个日子连在一块被红圈标上。
他的发热期要到了。
往常他从不需要为这个发愁,可今时不同往日,江峋回来了,代表着他没办法肆意在秦宅度过这难熬的日子。
他得另觅他处,可难处也就是这个另觅他处。
倘若他是个真的alha,倒不会有这些麻烦了,可他不是,他是一个披着alha皮的oga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