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峋愣了半刻后,瞳孔在骤然间缩成尖针,还没来得及回话,秦容补充道,“是因为讨厌你,所以老爷打死崽崽的时候,我连劝也没劝一句,是因为讨厌你,所以给你下药,看着你像发疯的狗一样,拼命渴望标记我。”
“这个答案你满意吗?”
秦容坦荡荡的望进江峋眼里,眼睁睁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孔变得扭曲可怖。
六年前,高高在上,看他跟看条狗一样的秦容,仿佛又回来了,消停下去的戾气卷土重来,江峋咬牙切齿的扑向秦容,大手轻而易举的擒住秦容细长的脖颈,双眼通红,咬牙切齿的嘶声道:“秦容——”
氧气迅速枯竭,秦容脸涨的通红,胸膛如被巨石强压,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了,但他仍望着江峋,甚至还在激怒他,“想掐死我?这里可、可不是好地方。”
“你怎么敢!”江峋双眼猩红,“秦容你怎么敢!”
秦容气进的远没出的多,声若游丝,他强撑着扬起一缕笑,“我赌你,不敢掐死我。”
江峋恶狠狠的瞪着他,秦容的脸在他手下已经成了酱紫色,只消再一刻,这张漂亮的脸就将属于死人了,可江峋却猛地收回手,转身泄怒般的踢向桌子,发出好大一声响。
“你这么惹怒我,是真不管小杂种的死活了?”
秦容伏着身,喘了半响,才将胸腔里那股窒息感缓下来,他撑起身体,抹去嘴角的水痕,“如果秦念出事了,下一个死的就是我。”他扯了扯嘴唇,笃定道:“你舍不得我死。”
狗崽子小气的紧,正如孙秀所说,江峋受过什么,他就要那个人千倍万倍的还回来,在没报复完,将他折磨的满意前,江峋不会舍得他死的。
江峋阴鸷的看向秦容,“你那来的自信?”
秦容手脚仍无力,踉跄着晃到江峋跟前,他抓住江峋的手,按到自己的大动脉上,“用点力,我就没了,阿峋试试?”
江峋盯着他,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,半响,他猛然抽回手,嗤声道:“确实,我不舍得。”他按住秦容的后颈,咬痕尽管隔着衣服,也能清晰的感触到,他的语气一下子暧昧了起来,“这样太便宜你了,哥哥。”
“是啊,”秦容闭了闭眼,犹如自语,“太便宜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