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他还能不理会,但小少爷不能,秦容叹了口气,认命般的掀起被子去开门。
门一开,小少爷抱着他的枕头,穿着睡衣,眼晴还有点红,像个委屈摇尾巴的狗崽子。
“哥哥。”
秦容问:“小少爷,怎么了?”
“哥哥是不是不高兴了?”小少爷攥住秦容的衣角。
“没有。”
“哥哥骗人。”
“没骗你,没生气。”
“哥哥就是在骗人,”江峋嘴唇往下压,“哥哥都皱眉毛了,爸爸一皱眉毛就是在生气。”
走道有风穿过,刺激出一层鸡皮疙瘩,秦容担心江峋感冒,把人放进来同时解释道,“没有生气,是有些疼所以皱眉。”
“那阿峋给哥哥吹吹。”江峋握住秦容的手,孩子稚嫩的脸上是无以复加的认真,“吹吹就不疼了。”
没吹两下,秦容就过电般的把手抽回来,“谢谢小少爷,不疼了。”
他温柔的oga父亲也爱这么说,吹吹就不疼了,可吹过之后还是疼,所以不要受伤才对,不受伤便不会疼。
孩子的情绪来得快,去得也快,见秦容说不疼了,他就当是真的不疼了,立马又恢复了本性,把枕头丢上床,而后爬进被窝,“我要和哥哥一起睡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于是,秦容疼的睡不着,瞪了一夜的天花板之余,还要时不时给爱踢被子的小少爷盖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