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晚特别懂事,他让束台不用管他,他一个人在这里看会书等束台回来。束台看着殷晚这个样子,便觉得很对不起殷晚,想想殷晚放下了凡间的一切同他来长留,刚到长留便受了伤,而今自己连陪他的空都没有。
束台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殷晚,他上前亲了亲殷晚的嘴角,道:“等我忙完了这些事,我就回来陪你哦。”
“啧。”殷晚看着束台,“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,难道不应该退了你的事情陪我吗?”
“那不行,”束台道:“我这个长留之主已经很不称职了,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连面都不露,多敷衍呀。”
殷晚哼笑两声,“说来说去,还是你的族人比我重要。”
束台又讨好的亲了亲他,道:“这可不是我说的哦。”
束台出门去了,殷晚待在原地回味束台的乖巧听话。他喜欢束台乖巧听话的样子,如此一个强大的神在他面前如此柔顺乖巧,这带给他一种极大的满足感。
殷晚慢慢走进藏书阁去了,藏书阁也是一座石洞,一整面的书架嵌在墙里,一边放着一张石桌,上面有笔墨纸砚。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,虽然不至于有灰尘,但是有一种久不见天日的沉闷感。
殷晚走到书架边,抽出一本竹简,刚打开,就觉得耳朵“嗡”的一下,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。殷晚面色一凝,回身看见石壁边站着一个人。
九殷依旧是一身白衣,身处藏书阁的时候,带着一种殷晚没见过的悠然与放松。他的目光略过藏书阁的一格格书架,最后才落在殷晚身上。
只是很轻的一瞥,九殷随即挪开视线,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。
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,让殷晚觉得自己如临大敌的样子很可笑。
“你同他说那些话,是想挑起神族和仙族的战争吗?”九殷开口问道。
殷晚放下书,道:“我只是见不得束台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样子,所以给他出个主意。至于神族和仙族的战争,”殷晚看向九殷,眼中有几分挑衅的意思,“我不似天道大人心怀天下,我不在乎那些东西,我就只是心疼他。”
九殷看向殷晚,殷晚毫不退缩的回看回去,“当然了,天道大人公正无私,想来不会有此等私情,不晓得心疼的滋味。”
九殷动了动身子,面对着殷晚,“说的这般情深义重,那你可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?”
九殷鲜少这么直白的反击殷晚,他一贯是不屑同殷晚计较的。殷晚面色一沉,“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,就不劳天道大人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