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文景命人给束台引路,他则先回去通知族人们来拜见束台。
束台扶着殷晚,眼眸低垂着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他们一路往里走,里面的情况要比外面好些,有了些草木虫鱼之类,只是远非束台所描绘的那般漂亮。
路上遇到了一些人,他们对着束台身边的青衣人打招呼,然后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束台。这些人里没有多少是束台认识的。
想想也是,被关进樊渊之前,文景都还是个少年的模样,而今也已经白发苍苍了。那些旧时的族人,怕不是早已经陨落了。
几人在一座石门前停下,石门有禁制,除了束台没人能打开。束台抬手拂袖,一阵金光闪过,石门便随着沉闷的声音打开了。
青衣人并不上前,只在门口行了礼,道:“上神若有什么吩咐,我们皆在门前侍候。”
束台点点头,大约是有些不习惯,所以看上去有些冷淡。
束台殷晚李桥三人进了洞府,甫一走进去,石壁上的夜明珠便发出亮光,将洞府照得格外亮堂。
束台给李桥指了一个石洞叫他去照顾小谢,自己扶着殷晚往里走。转过一块大石,便是一块开阔的地方,造型奇特的枯藤做桌椅,泛着寒气的寒玉做石床,床边垂着鲛绡纱,泛着珍珠样的莹白的光泽。
殷晚坐在床上,束台为他疗伤,因为伤人的法术与束台的法术系出同源,所以他没办法为殷晚拔除伤口中的灵力,只得慢慢的养着,等伤口愈合。
束台少见的沉默,只低着头给殷晚的伤口包扎。
“心里很乱?”殷晚低声问他。
束台抬起眼,点点头,“长留的变化有些大,我一时间,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”
殷晚轻叹了一声,“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,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。”
束台抬眼看他,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