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你一直看我母妃,是有什么不妥?”
束台扔下九连环,摸了一把瓜子吃,“你不是说她有一对夭折的双生子,那对双生子可能根本没去投胎。”
“这怎么说?”
束台道:“我在她身边看见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。”那两个少年的轮廓跟殷晚有三分像,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还端正的行了礼。
“婴儿易通灵,可能那两个孩子神志未开,不知道怎么投胎,便在自己母亲身边留了这么多年。”束台道:“我看那两个少年身上隐隐有金光,想来他们的母亲为他们攒了不少功德。”
殷晚点点头:“娴妃确实是宫里出了名的好心肠。”顿了顿,他又问道:“这么多年,这事就没有人管吗?”
“皇宫自来是鬼神难进的地方,又或许那两个孩子不是被凡人害死的。”束台道:“六界之中,万般事物,免不了会出些差错。”
束台侧着头看殷晚:“这事你要告诉娴妃吗?”
殷晚道:“两兄弟守了他们亲娘这么多年,总该叫他们娘知道一声吧。”
束台漫不经心道:“可以找些有灵力的东西,说不准双生子受到足够的滋养之后还能显现于人前。”
“是啊,”殷晚道:“或许,有一日母子还能重聚呢。”
殷晚枕着胳膊,看着帐子上的花鸟纹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束台轻轻叹了一声,知道殷晚又在想自己的母亲,他翻了个身子抱住殷晚,“不要难过。”
殷晚看向束台,有些凉薄的眼眉垂下来。他把脸埋进束台身上,不在说话了。
小谢万般不情愿的跟在束台身后,忘川的河水缓缓流动,清澈见底。间或有鬼从奈何桥上跌下来,顷刻间就被忘川吞噬,过后依然清澈。
小谢打了个冷战,追上闲游漫步似的束台,道:“这地府如此凶险,我们为何要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