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晚失笑,他摇了摇头,“我在害怕呀。”
束台不解,“有我在,你怕什么?”
“就是怕你不在了。”殷晚把荷花花瓣一瓣一瓣揪下来,花瓣随流水飘走。
束台想了想,倾身抱住了殷晚,红衫子叠在殷晚的衣服上,身上的气息将他包围住。
“你不要怕。”束台抚摸殷晚的后背,“我会陪着你。”
殷晚垂下眼睛,眼睫几番颤动。
束台陪着殷晚到了午后,太后那边叫殷晚过去,束台便回樊渊了。从太后那里出来已经是傍晚了,殷晚回宫,走进宫门的那一霎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寂静,他身形顿了顿,径直走到内室,吩咐韩三宝守在外间,不许人进来。
寝殿南窗下,站着一个白衣人,他正伸手抚摸磁瓦里沁着水的几朵瑞香花。只微微一下,有些蔫的瑞香花就又重回了宛在枝头的鲜艳。
“他很喜欢你。”
天道口中的他是束台,即便他没有提名字,殷晚也知道。在他们的交谈中,这个他永远是束台。
“但我不喜欢他。”殷晚袖着手,站在内室的珠帘旁边,丹凤眼里如斯冷漠,“我只是个凡人,不想成为你们斗法的棋子。等完成了大人的交代,还希望大人能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。”
天道转过身,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看着殷晚,“你不喜欢他?”
殷晚面色坦然,“我不喜欢他。”
天道长久的注视着殷晚,忽然轻笑了一声,笑声飘散在室内,是殷晚拿捏不准的情绪。
殷晚抿了抿嘴,“大人说要我在束台身上取一样东西,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。”
天道像是不打算再和殷晚多话,只留了一句话,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