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殷晚,束台不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,他笑道:“是啊,他叫殷晚,我同他有些渊源,所以他能避过天道,进入樊渊。若没有他,那扶桑木也进不了樊渊。”
西王母道:“你呀,还是没变,这么多神里少有能入你眼的,倒巴巴的同个凡人打交道。”
“凡人很有意思,”束台道:“天道将凡人作为万物之长,是有道理的。”
西王母不以为然,她不喜欢人,认为人性狡诈。神养什么样的宠物都好,就是不能养凡人。
“凡人不是你座下的那些飞鸟走兽,不能这么算的。”束台向她形容殷晚,“他极漂亮,也极聪明,说的话,叫我心里很熨帖。”
西王母不以为然,手边围绕着几条漂亮的锦鲤,“我瑶池里的鱼儿,也漂亮,也聪明,也会说话讨我高兴。”
“那不一样,你与这条鱼儿,是主人与宠物。鱼儿讨你开心,是因为你是主人,换了个主人,它一样会讨那人开心。”束台道:“我与殷晚,是朋友。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想法,是独立的,可以交流的。如果有一天我离开,他会挂念我,我出了点什么事,他会担心我······”
“得了吧,”西王母打断他,“不过一个凡人,也配同神做朋友。”
束台就笑了,“你就是这点不好,瑶池待得久了,人也变得清冷。”
束台摇摇头,不再提这个,转而问道:“我从前那些家当,你还留着吗?”
“留着呢,”西王母问道:“你现在要?”
束台点点头,“殷晚呀,是个娇气的凡人,怕寒怕热,性子还不定,我有心想送些东西哄哄他,只是手上那些东西都上不得台面。”
西王母抿了抿嘴,没说什么 ,一挥袖,两人之间出现了一对红色的玉镯,束台所有的家当,都存在这里。
玉镯认主,感受道束台的气息,便争先恐后的飘向束台,轻轻盈盈的套在了束台的手上。
一双红玉镯子,莹润剔透,内里游走着金色的光芒,华贵夺目。
镯子落在束台手上,西王母见了道:“这镯子倒真是个好东西,一万三千年过去了,还是这么漂亮。”西王母冷不丁道:“是天道给的?”
束台愣了愣,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