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水汽太大,看不清……”
渝棠辩解道,更加仓皇局促地扒掉了他身上的衣服,把他往里头推去,
“内衣你自己脱!”
“谢谢小渝老师。”
穆京宸没忍住笑出声,没再占渝棠便宜,知趣地自己脱完了剩下的衣服泡进桶里。
渝棠捂着眼睛,确认他完全坐进桶里、自己不会看见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后才放下手,而他刚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该死的木瓢端端正正地摆在他面前。
做了一会儿心理斗争后,渝棠叹了口气,还是抄起木瓢走了过去。
如果穆京宸再敢在嘴上占他便宜,他就一瓢把他敲晕。
当渝棠掀开挡帘清晰地看清背对着他的穆京宸时,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猛地一滞。
看起来意气风发的少年脊背上是道道丑陋狰狞的疤痕,每一道背后都藏着一次次濒死的厮杀。
就是这双遍布伤痕的年轻肩膀撑起了大半个边境的安宁,道道创伤如同横亘在山匪与村城间的沟壑,将一切祸乱悄无声息地阻挡在山外。
“小海棠?”
穆京宸见他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,有些好奇地回头看去。
“这些,还会疼吗?”
渝棠鬼使神差地就摸上了他背上的某道伤痕,轻凉的触碰让穆京宸微微僵了僵身体。
“都是早些年留下的,现在回到城里过好日子,哪里还会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