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指望你能品出不一样来,”穆京宸耸了耸肩,敲了两下桌子示意他自己倒茶喝,“查得如何?”
“我去过军校资料科,巧的是调不出渝棠的档案。科室的人和我说他是被邹卫伊直接介绍来工作的,因为没有转正,也不是体系内的工作,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有强迫他留档案。”
“邹卫伊和他是怎么认识的?”
“据说是在一次画展上,邹少爷和渝棠对某副画见解相同,一见如故,之后便成为好友,我听军校的人说,邹少爷经常约渝棠一起看展赏画。”
“嗯,一见如故,喜欢看画儿,”
穆京宸重复了一遍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砚台的边缘,让人很难不觉得他没有起什么坏心思,
“明儿个开始你注意着城里举办的大小展子,只要有人办,管他多小都给我订两张票去。”
“啊?您不是一直看不上那些东西吗?”
甄晦挠了挠头。
“我醉翁之意是在画上吗?邹卫伊都能和小海棠搞好关系,我总不能落后了去。”
穆京宸作势要敲甄晦那蠢笨的脑瓜子,甄晦抱着脑袋躲开,
“大哥,我不明白,虽然这渝棠生得漂亮,但您为何对他如此上心?您不是一直在找岘首山上那个让您一见钟情的白月光嘛?这突然……”
“这不是找到了吗。”
穆京宸轻笑一声,脑海中不住地回忆渝棠像小兔子一样小口咀嚼蛋糕的乖巧样子。
“啊?哦!”
甄晦茅塞顿开,“我今天不该喊他渝老师的,我应该喊他大嫂子!不过您让我去调查大嫂子干什么?您没看见大嫂住在贫民危房,生活困苦?一看就是可怜可惜之人,有什么好调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