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遮掩掩的人最怕碰见直球,可偏偏徐衍昕这球只会走直线,“嗯!”
江屿就这么半推半就地掉进了徐衍昕的手掌心里。
恢复理智的江屿企图挽回形象,“你那案子联络上了?”
“柴方帮我联系呢,”徐衍昕语气低落,“当事人不太想要男律师帮他辩护。出了那种事,任谁都有阴影。你们这案子准备谁来接?”
“刚还说公私分明呢,”江屿说,“反正轮不到我,我手头有两个并购案。况且我平生最讨厌强奸案,受害者不能身着暴露,否则不够清白,案发地点不能带有娱乐性质,否则就是蓄意仙人跳,更何况被告是留学归来的富家阔少,又容貌端正,等开庭后,光是说‘这种家庭这种相貌的人用得着强奸别人?’的就不在少数。更别提受害者的性别是一个很大的争论点。”
“你说的对,但于公于私,我都想替原告打赢这个案子。”
江屿问道:“是,我百分百支持徐律,所以徐律准备怎么攻克难题?”
徐衍昕学他挑挑眉,“无可奉告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。末了,徐衍昕凑近他的脸,四目相接,“我记得你以前眼睛可好了,何平不还劝你去考飞行员?怎么现在还戴上眼镜了。”
江屿错开眼神,淡然道:“学法不近视,说明学得不够投入。”
徐衍昕“切”了一声,两人脸贴着脸,看江屿手头的案宗。是之前说的孤儿院院长事件,徐衍昕只看了眼照片,便撇了撇嘴,“这人虽然长得挺书生气的,但眼白也太多了,有点吓人。总感觉阴恻恻的,哎,我竟然开始以貌取人了,彻底堕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