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没有回。
但很快清空了自己的相册。
徐衍昕没有管剩下的评论和回复,大致都是一样的语调。
龇牙咧嘴的表情、粗俗恶毒的谩骂,大抵是这两种。只是前几日还是十几二十条,现在个数突然翻了几百倍,他也没有精力一一解释,只好关了微博的通知。
他知道,这样的日子,还有很久。
但他却不被动摇地作了会画,套了件羽绒服,便踩着运动鞋出去买早饭了。徐衍昕是天生的好皮囊,日系美少年的长相,皮肤白皙,脸衬桃花,眼睛清亮,睫毛纤长,笑起来的时候右脸颊陷下一个涡。好像下一秒就要叼着吐司日剧跑。但徐衍昕是漫画届的糙汉,里面是蜡笔小新的睡衣,外面套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,拉链拉到脖子口,一手拎着油条芝麻球,一手吸着豆奶,脚上踩着一双旧耐克,没什么时尚可言。经过公寓前的花店时,蹲下来看两眼布偶,心生怜爱地拍几张照。
花店姐姐就探出个脑袋,说:“喜欢就搂搂她,我们馒头打过疫苗,很乖的。”
徐衍昕摆摆手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:“不不,我怕给您添麻烦。”
“什么叫添麻烦呀,”花店的姐姐拎着洒水壶给花们浇水,“马上过年了,今年你回不回去呀?”
徐衍昕迟疑地曲着手指勾了勾脸。
“还是跟你小女朋友过?”
“没,我们刚分手了。”
“哇!”女孩捧住了自己的脸,把向上翘起的弧度摁下,清了清嗓子道:“我表现得太没礼貌了,但我真的很兴奋,看来我们店又多了朵美丽的鲜花。”徐衍昕脸红地摆了摆手。女生又说:“你老家哪里的呀?”
“s市,”徐衍昕道,“你这么激动,我可得告诉你男朋友。”
“告诉他也没用!我们家我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