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就走了,神情很是不快,令萧岺多少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雪梅却有些头疼,好半天才将她娘哄走,她很是孝顺,哪怕心中并不想相看,最终还是应了下来。
梁依童也听说了此事,多少有些怕雪梅的母亲,会仓促之下将她的亲事定下来,她也顾不得别的了,中午直接将萧岺喊了过来。
萧岺才刚被萧玲
凶了一通,正在沉思她为何如此反常时,就听说豫王妃寻他,他连忙走了过来。
萧岺进来后,梁依童摸了摸鼻尖,让绿秀帮他倒了茶,绿秀已经猜出她是为何将萧岺唤来了,怕他撒谎,她还摸出了一包药粉,趁萧岺不注意时,洒到了水中,她端着茶,走到了萧岺跟前,谁料他接住后,竟是又放在了桌子上,根本没喝。
绿秀只劝了一句,见他没喝,也不敢再劝了,心虚地站在了一旁,时不时瞄一眼那盏茶。
梁依童想着该怎么跟他说起雪梅的事,也没留意到绿秀的异常。
萧岺道:“不知王妃寻属下过来所谓何事?”
梁依童又揉了揉鼻尖,干脆坦言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听王爷说你身边至今没个知冷知热的,恰好我身边几个丫鬟也无婚配,我身边这几人,不论是雪梅还是玉琴,相貌都很出色,人也都是极好的,就想问问你可有瞧中的?若是有,我就给你们做个主。”
萧岺神情顿了顿,不等他开口,梁依童又道:“依我看,你与雪梅倒是极其相配,本来我是想着让你们慢慢熟悉一下,互相有了好感,再提婚配的事,奈何雪梅的母亲有些着急她的亲事,想让她相看旁人,若真相看了,只怕她的亲事很快就定下了。我这才将你唤了过来,想问问你的意思,你若对她有意,我一会儿就跟她说说此事,先将你们的亲事定下,若是无意,我便再问问旁的侍卫,可有心悦她的,她陪了我多年,我总归是希望,她能继续留在王府。”
她一番话下来,既挑明了自己的意思,也算给萧岺留了退步,萧岺怔了怔,方明白妹妹刚刚为何那样说他,难不成,雪梅竟是对他有意?
萧岺有些不信,然而不知为何,这个猜测,竟令他心跳莫名快了一分,他迟疑了一下,才道:“雪梅是个好姑娘,能娶她是属下的福气,只怕雪梅姑娘,对我并无这个意思。”
绿秀一听他的话,就知道这事成了,她眼底都带了丝笑,显然是在为雪梅高兴,梁依童瞧见她的神情,也忍不住笑了,对绿秀道:“你去将雪梅喊来。”
绿秀应了一声,足尖一点,就飞了出去,雪梅刚刚去了绣房,绿秀一高兴,
连自己洒药的事,都抛之脑后了,直奔绣房。
豫王回来时,恰好瞧见她飞出清幽堂,萧玲候在门口,一贯冷淡的神色都温和了些,像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