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
鸣卓一身绛紫色衣袍,衣摆处纹着一只上古神兽,他本就生得极其俊美,这种俊美与豫王的矜贵不同,带着一丝不羁,眼底也恍若带着一把小钩子,很是勾人。
此刻,他似笑非笑望着她,更加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,“若是有声音,只怕也听不到表妹的肺腑之言,我都不知道,你竟这么盼着我跟旁的女人生孩子。”
陆锦被他说得莫名有些心虚,梁依童笑着打了圆场,“表姐只是随口一说而已,若真是嫡子尚未出生,你却跟旁的女人有了孩子,她不定怎么郁闷呢,表哥何必当真?”
陆锦眼神有些躲闪,自然察觉到了表哥有些生气,虽然不太懂他有何可气的?她身为妻子,不阻拦他宠幸旁的女人,连庶子的出生都不介意,他本就应该觉得她贤良淑德,谁料言辞间竟不无讥讽。
陆锦只觉得他好生奇怪。
不过她总归是有些怂,见表妹为他圆了圆,她也没拆她的台,笑嘻嘻对梁依童道:“甭理他,他就这样,随口一句话,都能生气,之前舅母说他脾气怪,我还总偏向他,如今看来,竟是真的。”
她虽在指责他,言辞间却不无亲昵,还狡黠地表明了她以往对他的偏袒,傅鸣卓的脸色总归是好看了些。
陆锦这才道:“表哥现在过来,可是豫王来了?”
傅鸣卓点头,刚刚豫王只是在门口候着,并未进来,见她不愿意回去,他才直接去了傅鸣卓的住处。
傅鸣卓刚从户部回来。见他是来接豫王妃的,他也没太放在心上,只以为,梁依童是寻陆锦玩来了,因豫王是外男,不方便去陆锦的住处,傅鸣卓本打算让小厮去喊梁依童,谁料,豫王竟让他亲自过去,还说她若不出来,就说他有话跟她说。
傅鸣卓以为两人闹脾气了,还好生笑话了豫王一通,这才帮着过来喊人,听到陆锦的话,他微微颔首,对梁依童道:“你若不想回去,住下也无妨,不过以他的脾气,说不准会跟你一起留下,我可拦不住他,王妃还是见他一面吧。”
他才是卫国公府的主人,梁依童本就不想给他添麻烦,见状便起了身,陆锦也没再打趣什么,只是叮嘱道:“你就按我之前教给你的跟他沟通,
总归能说通的,不许郁闷,懂吗?”
梁依童小幅度点头,小模样乖巧的不得了。
陆锦没忍住,捏了一下她的脸,“走吧,外面有风,披上我的披风,路上看着点路,注意脚下的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