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夫人已经恭敬地跪了下来,清楚她的话,会令太后不高兴,她的头深深伏在了地上,低声道:“回太后娘娘,臣女给豫王妃把脉时,发现她身子骨极其虚弱,脉象不仅乱,还微不可见,仅从脉象看,她能挺过今年都是好的。”
清楚她极为忠心,根本不可能撒谎,太后的眉紧紧蹙了起来,“难不成她的身体是当真不好?在宫宴上见她时,她身子虽单薄面色却红润,根本不像重病之人,今日的她气色如何?”
“回太后娘娘,豫王妃气色倒也不错,并未有形容枯槁之态。”
想到豫王的人都能解开李灵儿的毒药,太后神色冷了下来,“定然是服了什么药,装病呢。”
她心口不顺,这下不仅觉得豫
王面目可憎,连带着对梁依童也厌恶了起来,她身旁的赵嬷嬷一贯喜欢拍须溜马,凡事顺着她的心意,这会儿便道:“太后娘娘何必跟她生气?她一个小小的豫王妃,论尊贵比不得太后,论辈分也被您压得死死的,您若想让她跟着还不是一句话的事?”
太后固然可以要求豫王妃带病跟着,真这么要求了,皇上那儿说不准都有意见,不过嬷嬷的话,却开阔了她的思路,太后道:“哀家堂堂太后,确实不该被她牵着鼻子行事,她不是不想去?我偏不让她如意!宣旨下去,就说豫王妃身体骨有所不适,此次行宫之行,推迟一段时间,等豫王妃身子骨什么时候好了,什么时候出发,让命妇们只管等消息即可。”
李嬷嬷与李夫人对视一眼,都忍不住瞥了赵嬷嬷一眼,赵嬷嬷正笑盈盈地给太后拍背,赞道:“太后英明。”
太后的神色也总算好看了些,李夫人等人也没再多劝什么。
此时,梁依童才刚刚沐浴完毕,少女肌肤雪白,犹如出水的芙蓉,大抵是哭过,天生上挑的眼尾都有些红,漂亮得令人惊叹。
她包裹住头发,擦干了身上的水珠,有一滴却顺着额前的发丝垂了下来,顺着少女白皙的脸庞,落到了锁骨上,豫王瞧见这一幕,穿衣的手顿了顿,眼神又有些火热,他俯身卷走了那滴水珠。
他身材高大,气势十足,哪怕有所收敛,周身的气息依然很迫人,梁依童呼吸不由一窒,只觉得锁骨处,被他碰触的地方,一阵酥麻,怕他再次胡来,她忍不住拉紧了身上的浴巾,好在他只是眼神略带侵略,并未乱来。
梁依童成功穿好了里衣,男人衣服相对简单,他穿完自己的,就将她抱到了榻上,梁依童本在弯腰穿罗袜,见状,动作微微顿了顿,“王爷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他随她一起沐浴时,从不唤人进来服侍,梁依童大多都是自己穿,他却已经握住了她白嫩的脚丫。
少女的脚丫还不足他巴掌大,小巧又可爱,看得人眼眸都暗了些,梁依童被他的视线盯得心中毛毛的,不由蜷缩了一下,想缩回脚,他捉得很紧,唇边还带了丝笑,“怕什么?又不是没帮你穿过?”
他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