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鸣卓自然瞧出了她眼底的不信
任,他勾了勾唇,笑得懒漫又邪气,“莫非我还能欺负了她不成?”
她好歹是他表妹,是他疼宠着长大的,他怎么可能欺负她?何况这小丫头这性子,他若真敢欺负她,只怕第二日他就得跟着倒霉。
傅鸣卓笑道:“王妃放心就是,我若真敢欺负她,表妹自个都不会依,你看,姑母就不曾叮嘱什么,说不得还怕表妹欺负我呢。”
他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,大夫人笑道:“行了你,快别贫嘴了,带锦儿先辞别老夫人和老爷子吧。”
梁依童分明瞧到傅鸣卓将表姐牵起来时,她踩了一下他的脚,哪怕她装作没瞧清,抓住了他的胳膊,梁依童还是瞧出了不对,她才刚成过亲,自然清楚盖着盖头,可以瞧见多大范围,清楚表姐肯定是故意的,梁依童有些忍俊不禁,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担心她。
她与陆锦关系极好,送亲时,梁依童也随着一道去了。
傅鸣卓接过喜秤,挑开表姐的盖头时,梁依童分明瞧见他眸中闪过一抹惊艳,瞧见这一幕,梁依童倒也放心了些,她还真怕傅鸣卓只是将表姐当成妹妹看待,两人婚后若是无法处出男女之情,他万一再喜欢上旁人,只怕表姐有得熬。
两人喝交杯酒时,周围有不少打趣的声音,这些人都是傅鸣卓的婶娘、嫂子什么的,因为跟陆锦极其熟悉,开起玩笑时毫不顾忌,饶是陆锦这个性子都不由有些脸热。
喝交杯酒时,她一张明艳的小脸红扑扑的,煞是动人,傅鸣卓向来爱舞刀弄枪,不甚在意女色,心中都不由动了动。
梁依童是过来人,见他眸色逐渐深了起来,便清楚他只怕是动心了,她这下是彻底放心了,留下吃了酒席,才离开。
她本以为她肯定比豫王早些出来,毕竟男宾那儿需要喝酒,肯定会闹到很晚,谁料她带着绿秀和萧玲出来时,却瞧见了豫王府的马车。
梁依童走过去后,果然瞧见王爷在里面坐着。她眼眸亮了亮,“王爷怎么出来这么早?”
傅鸣卓是豫王的伴读,两人交情匪浅,他的婚礼豫王自然得亲自过来,他伸手将小姑娘拉到了马车上,淡淡道:“来的人多,又有傅鸣峻帮着挡酒,没我什么事,就
早些出来了。”
他分明是清楚女宾散得早,才早些离席的,此刻却没有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