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兄长是双生子,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他刚刚特意沉下了脸,伪装成了兄长的气质,她的丫鬟分明认识他哥,不仅认识,应该还很是熟悉,以丫鬟的反应,说不准他哥还过来见过她。
他偏偏又在他哥的住处翻到了她的画像。
两年前傅鸣峻自请离开京城,跑去山东任职时,家人根本猜不透他为何要走,傅鸣卓如今却算是明白了原因,他调走时,她才刚被太后赏给豫王没多久。
见他咄咄逼人,郑晓雅也有些恼了,冷声道:“骗你又怎样?我认不认识他,与你何干?你是以什么立场跑来审问的?女子的闺房也敢闯,这里是豫王府,不是你家的后院!还望公子认清自己的身份!”
傅鸣卓被她气得够呛,显然没料到传闻中知书达理,柔美可人的郑晓雅竟如此泼辣,他脸色沉得滴水。
梁依童其实听得云里雾里的,她总觉得这个模样的傅鸣卓有些瘆人,心中竟怕他动粗。
她将郑晓雅往身后拉了拉,对傅鸣卓道:“有什么事,不能好好说?你直接闯入女子的闺房,真的很无礼,你自己无礼在先,就不要怪人态度不好,云苑人多眼杂,你一个外男待在这里,终归不妥,傅公子还是尽快离开吧!”
傅鸣卓其实就是想确认一下哥哥的离开与郑晓雅有没有关系,见梁依童竟如此护着她,他眯了眯眼,竟是直接转身离开了,桌上的画也丢了下来。
清荷在门外隐隐听到一些争吵,她一颗心正悬着,就突然见傅公子走了出来,傅鸣卓路过清荷身边时,瞧了一眼这丫鬟,低声道:“我这两次过来,都是你守着门?”
清荷下意识点头,正想问一句,“傅公子你怎么又来了?不是离京了?”
就听到自家姑娘道:“清荷,回来,不许与外人多言。”
清荷看了看眼前的男人,又看了看郑晓雅,最终还是朝郑晓雅走了过去,傅鸣卓从清荷这儿套话的计划算是落空了,他冷着脸大步离开了云苑。
他走后,郑晓雅才走到书案旁,瞧到这幅画像时,她微微愣了一下,才不动声色地将画收起来,对梁依童道:“让妹妹看笑话了。”
梁依童摇了摇头,“我原本打算练字,却瞧到傅鸣卓拿着画来寻王爷,见王爷不在,还问我画中的人物是不是你,我没回答,本以为他回去了,谁料他竟如此胆大,竟直接来姐姐这儿质问。”
“他向来放荡不羁,行事也无所顾忌,闯女子闺房这种事,也只有他干得出来。”
郑晓雅说这句话,竟是一副对傅鸣卓很是熟悉的模样,说完还摇了摇头,神情带了些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