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依童连忙跟了上去,小尾巴似的缀在他身后,两人离得很近,梁依童一眼就瞧到了他腰间挂着她送的香囊,她弯了弯唇,心底也莫名有些雀跃。
见两人一前一后迈入了豫王府,傅鸣卓也不恼。
他快步追了上来,脸上依然挂着笑,还拿扇子去敲豫王的肩膀,“走这么快做什么?嗯?难道是故意甩开我,好与身边的小美人单独相处?”
豫王伸手挡开了他的袭击,眉头也下意识蹙了起来,嫌他吵,他理都没理他的话,因自幼相识,自然清楚,傅鸣卓这人典型的你越搭理,他越蹬鼻子上脸。
见他又胡说八道,梁依童的小眼神已经化作刀子朝他扫了过来,傅鸣卓偏头时,恰好瞧到她悄摸瞪人的模样,他不由乐了,扭头对豫王道:“呵,你家小美人脾气还挺大。”
豫王朝她扫过来时,梁依童已经收回了瞪人的目光,瞧着再乖巧不过,乌黑的大眼里也溢满了无辜,似乎在说她脾气才不大!
傅鸣卓忍不住勾了勾唇,又饶有兴趣地拿扇子去敲梁依童的脑袋,梁依童嫌弃地往一旁躲了躲,跟豫王嫌弃的表情竟如出一辙。
傅鸣卓勾了勾唇,悠悠问豫王:“你府里不是还有几个美人么,你怎么只带了她过来?就这么宠得慌?这么小的年龄,你真下得了手?”
虽然他是有意调侃豫王,梁依童的脸颊还是火辣辣烧了起来,莹白的耳根也刷地一下红了。
豫王冷冷扫了傅鸣卓一眼,“堂堂一个世子,竟比长舌妇还爱乱嚼舌根,怎么?想当女人了?”
他身上冷得瘆人,周身的气势也不曾收敛分毫,见他真恼了,傅鸣卓轻轻笑了笑,聪明地没再作死。
不知不觉就到了长春堂。
长春堂内,这会儿已经来了几个客人,大家都聚在老太太跟前,说着体己话。
梁依童跟在豫王身后,走进来时一颗心都高高悬了起来。她没敢多瞧,只是粗略用余光扫了一眼,就恭敬地垂下了眼睛。
坐在老太太跟前的是宁国公府的大夫人,宁国公府的老太太年轻时就跟老太太交好,几十年的交情了,今日便让儿媳带着几个孙女,前来给她祝贺来了。
国公夫人瞧到豫王,便笑了,“刚刚还说着王爷,王爷就到了,还真是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