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翠抬眼看了看背对她的皇帝,小心翼翼,不敢动。
沈芜想笑又忍住,略沉了声道:“快出去,这里用不着你了。”
沈芜严厉起来,小翠不敢不听,利落站起,出屋时顺手把门也带上。
屋里只剩她和皇帝,沈芜不得不面对昨夜将她折腾得酸痛疲乏的男人,面上微红,却一本正经道:“小翠跟了多年,忠心耿耿,帮我了很多,你能不能对她稍微态度好点,别那么凶。”
周誉拧眉道:“主是主,仆是仆,她帮你是情分更是本分,天经地义,若不护主,其罪可诛。”
又来了,说好的感情呢,合着都跟你一样以奴役人为乐。
似乎谁也没办法说服谁,沈芜适应皇后的身份需要一段时间,心态的转变得有个过程。
“你不服?”
他的这个皇后,看着乖顺,实则有点反骨,眼底一闪而过的不以为然,又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。
“你身边几个大宫女,无一例外,都要经过专程的训练,不止要达标,更要足够优秀,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,如果做不到,那就尽早出宫嫁人。”
皇帝眼里容不得沙子,追求完美,对小翠的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,如今大婚完毕,也该有所整顿。
“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,需知宅心仁厚要有度,身为国母,恩威并施,刚柔并济,才是你必须学会的必修课,关于这点,朕会托贵太妃代为指教你,她虽然没有做过皇后,但这么多年执掌后宫,履行皇后的职责,经验颇多,待你上手以后,她便会将宫权交予你。”
娶了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媳妇,皇帝也是各种操心,一一为沈芜设想周到。
沈芜本就不太舒服,听到这些脑袋更晕了,敢情他娶个妻子回家就是为了管教的。
婚前说得多好听,尽可能为她着想,让她做个开开心心的皇后,可这才过了一个晚上,帝王霸道专断的本性就暴露无遗。
所以,沈芜感觉自己落入了贼窟并不是错觉。
皇帝能言善辩,又占着大道理,沈芜争不过他,也懒得争,很是简单粗暴的转移话题:“我母亲呢?她何时回金陵?我能不能留她在宫里多住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