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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誉怪异地瞅了沈芜一眼,顿了顿,不紧不慢道:“死在女人肚皮上。”

她这么单纯无知,没有听说过那些阴私污秽也正常。

沈芜沉默了,也是尴尬,好半天才道:“那我父亲他们有没有危险?一个被圈禁多年,一个在外漂泊多年,金陵国内还有多少人愿意拥护他们呢?”

周誉就喜欢沈芜这点,虽然性情上有些天真任性,但人不蠢,遇到正事带着脑子去想,沟通起来不费劲。

“你不要忘了,你母亲次此是以我大乾明珠郡主的身份造访金陵国,莫说那些王公贵族,即便你祖父还活着,也得奉她为上宾。”

说到底,还是得仰仗大乾的国威。

沈芜又如何不明白,他们一家三口都在仰着周誉的鼻息,他能将他们捧上天,可一旦撒手不管,他们也将顷刻间摔得粉碎。

这种傍上钻石级大款的心情,沈芜说不上来,说不得意那不可能,但特别欣喜的感觉也没有。

毕竟,跟皇帝谈恋爱是个高危事件,他可以有很多女人,她却只有一个他,若他抽身,痛苦的也是她。

不管怎样,还是应该跟他说声谢谢,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。

然而,周誉对于沈芜的感谢没什么反应,举手之劳的小事,没必要,他也不想她这么客气。

“你到底在迟疑什么?或者说介意什么?你想要的,但凡这世间存在的,我都可以拱手送到你面前,所以,你为何还要抗拒?”

周誉拥有与生俱来的权势和地位,从小到大,很少有人或事让他感到困扰或者无能为力,遇到沈芜以后,他才体味到一丝挫败和无奈。

如果不逼一逼,恐怕到死这丫头也想不明白。

周誉这男人有毒,当他深情款款看着你,那眼神简直要将人溺毙,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和她,他的眼里只有她。

沈芜感觉自己从肉体到灵魂都开始颤栗了。

她自己也不是多愁善感,伤春悲秋的性子,想了想,咬了咬牙道:“我自小以我父王和母妃为榜样,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,若遇不到值得我倾心相许的男人,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