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噔的一下,声响有点大,贤太妃蓦地一惊,抬眸看着贵太妃,瞬间消了音。

“你若做得好,雍王又如何会跟你置气,我是想不明白的,沈芜既然是你的堂侄,你不说照应,可也不该那么冷漠,雍王和自己的表弟交好,又有什么不妥,你非要拦着,你对沈王孙的敌意表现得那么明显,如今他人没了,还是被你的猫吓没的,是个人都会怀疑到你头上,也莫怪雍王对你有想法,你要做的不是诉委屈,而是真正检讨自己,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好歹一条命,就这么没了,你难道都不愧疚?”

贵太妃憋着一肚子的火,只为沈芜抱不平。

贤太妃被说得一愣一愣,又忌惮贵太妃的权势,不敢反驳她的话,噤若寒蝉,心里更是委屈。

那沈芜死不死,关她何事,又不是她害的。

只怪这丫头倒霉,天生命不好,一只猫都能将她吓得落水,还一命呜呼,怨得了谁呢。

“你去找太上皇吧,皇帝未必听我的。”

贵太妃一句话将贤太妃打发了,是吃定了贤太妃不敢拿这种事去叨扰太上皇,太上皇如今迷上了垂钓,经常跑到郊外的行宫,一住就是大半个月,贤太妃就是想找,也要看到人才行。

宫里的风吹草动,向来瞒不过皇帝,这边贤太妃来找贵太妃,后脚就有人报到潘英这边,潘英再上报给皇帝。

皇帝坐在御案前,手持折子,龙飞凤舞地写着批语,潘英放慢了语速,将听到的事情论轻重缓急一桩桩禀报。

说到贤太妃,潘英稍微停了一下,皇帝正好批完了折子,合上放到一边,靠倒椅背上闭目养神。

“传话给长春宫的守备,贤太妃若再去找贵太妃,不得让她进门。”

潘英赶紧应诺,抬眼看着皇帝又道:“雍王那边,据探子反应,自从搬到了雍王府,王爷就没出过门,奴才想着,要不要宫里派人去看望一下?”

“不必,朕这个五弟看着没心没肺,实则心重,自己想不开钻牛角尖,任谁去都没用。”

堂堂王爷,识不得雌雄也就罢,还为个“男人”那般消沉,哪有半点皇子的贵重。

潘英笑了笑:“雍王这是没成家,等娶了亲,有了家室,自然就会变得扛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