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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芜,其实有个男人肯为你花心思,已经是难得了,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。”

贵太妃握着阿芜的手,目光却是望着窗外的落花,想到自己这一路走来,和太上皇之间说不上多有感情,但也是相濡以沫,他待自己终究是不亏的,只不过没那么爱。

“子璋和太上皇不一样,他是个好孩子。”

贵太妃发自肺腑地说。

皇帝当然不坏,从他的种种作为来看,他对她确实用了心,只是那种势在必得的强烈气场,让沈芜有点怕怕的,就怕哪一天被他生吞活剥了。

沈芜对于太过强势的人,一向没什么办法,能避开就绝不正面杠上。

“你啊,还是太小,再长大一两岁就明白了。”

男人啊,是越强越好,护得了女人保得住家。

沈芜是不太明白,只因从小的生活环境还有理念跟这里格格不入,说不定她再过几年,真正入乡随俗了,想法会改变,但至少现在,她不想强迫自己,也不会喜欢上强迫自己的男人。

但愿,皇帝别来硬的,不要破坏掉她对他好不容易产生的几分好感。

皇帝要什么没有,何必来硬,何况,不可一世的男人有他的骄傲,也不屑用强。

住到长春宫有半个月了,沈芜发现她看到皇帝的时间不减反增,皇帝对贵太妃超乎想象的孝顺,两三天就要来长春宫一趟,他一来,贵太妃就会将沈芜也叫过来,说是聚在一起用膳更热闹。

长辈相邀,沈芜不好推辞,坐到一张桌上,跟皇帝面对面,端起碗,谁也不看,埋头苦吃。

忽而,一个悠扬清雅富有磁性的声音自她头顶扬起。

“你嘴角有饭粒。”

紧接着,一只纯白的丝帕递到了她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