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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字,沈芜都说的吃力,没有说完,但她相信赵雅茹听得懂。

“这位元朔帝本事了得,要躲开他的耳目不容易,正好我也不愿意再东奔西走,想离你近一点,你若有个什么事,我也能及时照应到,可谁想,仍是大意了---”

女儿两次落水,赵雅茹心里比谁都难过,可她一人能力有限,这宫里又大,在东宫还能看着,一旦出去那就鞭长莫及了。

沈芜脑子里有点乱,皇帝把她们母女俩都扣在宫里,到底是何打算?

难不成真的看上她了?

她就一张脸长得好看,可其他方面,不说别的,就一个王孙的身份已经让他难办了。

她再怂也有底线,当男宠什么的,打死也不干。

见女儿半天不说话,赵雅茹试探的问:“阿芜,你想不想回金陵?”

或许是母女俩分离太久,变得生疏了,也或许是孩子长大了,性子慢慢沉稳,文静了,赵雅茹看着女儿总有种异样的感觉。

这肯定是她的孩子没错,就算脸长开了,个子高了,出落得更美了,可无论分开多久当娘的一眼就能认出。

“阿芜,你是不是还在怪母亲,当年母亲太草率,和你父亲都糊涂了,错将扮作小郎君,后来你爹被圈禁,珍妃屡屡相逼,要置我于死地,我迫不得已只能悄然遁走,你祖父再昏庸也不可能真要你们父女的命,但我不一样,我若再留在金陵只有死路一条,人活着才有希望,我若死了,你们父子面临的可能是一辈子的圈禁,没人帮你们筹谋”

赵雅茹一句句吐露心声,离开那晚她非常痛苦,根本就不想走,夫君在她饭菜里下了药,动用最后一点人脉将她送出了金陵。

沈芜想象当时危急的情景,也能体会赵雅茹的苦衷。

世子就算被废也是国主的儿子,她变回女郎也是千金之躯,可赵雅茹不一样,若真要找一个人顶罪,国主只会惩罚她。

沈芜思前想后,再次开口,依旧哑哑的粗嗓子:“我们,还能不能回去?”

皇帝那态度,她们想是一回事,能不能又是另一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