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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皇子被贤妃带来的几个内侍拉到了自己身边,看他酡红的脸明显是醉过的痕迹,不像有别的毛病,遂放松了不少,然而瞪向沈芜的眼神依旧凌厉。

“沈芜,看在我们身上共同的那点血脉,你多次教唆皇儿忤逆本宫,本宫不予你计较,可这回你未免也太过分了,竟让皇子喝成这样,你到底有没有身为质子的自知之明。”

贤妃忍无可忍,当着众人的面训斥沈芜,毫不给她面子。

沈芜脸色也好看不起来,她保持修养克制道:“娘娘这话说得就有些过了,娘娘是阿芜的堂姑,我们出自同族五服之内,娘娘什么样,阿芜也差不离,娘娘对五皇子是舐犊情深,我和五皇子是兄妹之义,都是真心实意为五皇子好,何来教唆之说,再说五皇子心如明镜,谁好谁坏他自己有杆秤,旁人也教不了他。”

“好个牙尖咧嘴的小,小郎君,倒是比你父王厉害多了,恐怕学的都是你那不着调的母亲!”

贤妃一字字说得咬牙切齿,若不是此地乃东宫,她都想把人带走,再找个黑屋关起来,教她好好学学规矩。

“我的父亲也是娘娘的堂兄,我的母亲是娘娘的堂嫂,所谓长兄如父,娘娘说话之前还请三思。”

“你一个小辈,哪来的胆子跟本宫呛声,看来今日本宫不得不代替你父母教教你了。”

气上心头,贤妃说着就要带走沈芜。

就在这紧要关头,沈芜越过贤妃看到她身后走进来的男人,一身明黄龙袍,象征着权利的顶峰,至高的地位。

沈芜冷静道:“这是东宫,娘娘想带走阿芜,也得经过太子,哦,不,应该是新皇的同意。”

“本宫先带走你,再亲自找新皇陈情。”

“孤就在这里,不知贤妃想跟孤陈什么情。”

在没有举行正式登基仪式之前,太子依然自称孤。

毕竟身份不一样了,陡然听到太子的声音,贤妃身子抖了抖,僵硬回过头,就见一双宛如利剑般的眼睛直直望着自己。

太子这架势,着实不像刚刚接棒的新君,周身展露的锋芒叫人难以直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