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能怎么办,拗不过这坑爹的命运只能顺着往下走了,尽量保住一条命,就算抗不过去了,也得自己挑个死法漂亮的走。
“我没有向太子提到你,却提到了你母亲。”
戎衡平静叙说,沈芜看他这神态就知道他没有撒谎,然而,她想不通的是---
“你为什么跟太子提到我母亲?我母亲身上难道藏着什么秘密能够打动太子,成为你攀附太子的筹码?”
这是沈芜第一反应想到的。
戎衡和裕世子性情天差地别,但他们都有野心,不可能长久这样寄人篱下,总有一天要回到自己国家,争夺那权利巅峰。
“不是攀附,是陈述一个事实。”
戎衡不喜欢沈芜的表述,直白指出来。
“有区别吗?你利用了我娘,也利用了我,可我还不知道我娘的身份,跟你又是什么关系?你让我很不安,与其跟你合作,还不如投靠太子,至少他有绝对能力保障我的安全。”
沈芜说的不是气话。
如果戎衡还是这么个遮遮掩掩的态度,她宁可投靠太子。
“你去找他,更别想离开大乾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离开大乾?我在金陵更过不下去,去哪都一样。”
沈芜破罐子破摔,她拥有的太少,反而没那么多顾忌。
戎衡用他惯有的深而静默的眼神看了沈芜好半晌,才缓缓启唇。
“你并不是我的表妹,也和我没有血缘关系,但你母亲跟乌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也曾经差点成了我的继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