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从不说假话,天一亮棠宫的宫人就过来传太子口谕,召您去棠宫一见,您可得快点了。”
“太子见我做什么?”
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挑,射不了箭写不来文章,除了吃和睡,她还真没别的拿得出手的技能。
一想到太子那仿佛能洞悉人心又让人琢磨不透的言行,沈芜就打从心底抵触。
若将她遇到的所有男人危险系数排个号,太子无疑是最顶端最可怕的那位,深不可测的眼神,还有模棱两可的言语,都令沈芜无比的忌惮。
沈芜捂着额头,有点疼。
“壮子,如果我说头疼,能不能不去?”
“是可以不去,但太子约莫会派太医给您做个精细的全身检查,保证行宫内所有来客的身体健康,是太子很看重的一件事。”
壮子言之凿凿,沈芜头疼心也凉:“你的约莫,约莫有几成的可能?”
“约莫,九成九!”
那还约什么莫,九成九这种概述,比一定肯定必定听起来还可恨。
太医要是真检查出什么,她只会更加头疼。
沈芜深吸一口气,默了片刻,转身往外走,壮子跟在后头:“主子,您就这么去了,不换身更精神的衣服?”
主子气色不好,又穿着灰不溜秋的袍子,就这么去见太子太不慎重了。
“底子好,穿麻布袋都不会丑。”
沈芜没好气地回,扮好看了让太子怀疑,她脑子糊涂了才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