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,身形挺拔,利落干练的头发又短又硬,白色衬衫的领口敞开,露出冷感白皙的脖颈,视线再往上,恩禾看到那张熟悉的脸。
宋卫国跟钱管家沉默地伫立在原地,同样一脸震惊地看向忽然出现在门口的人。
老爷子眉心拧成一道深深的沟壑,丝毫不清楚这小子什么时候来的,又将两人刚才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。
两人视线相撞,宋越川看着面前的女孩,视线紧锁着她,苍白的薄唇微动,喉间溢出的声音低沉沙哑,开口唤她的名字。
“恩禾。”
他的语气显得小心翼翼,再也没有之前那般张扬厚脸皮。
恩禾淡然垂眸,卷而密的长睫像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,想必刚才跟老爷子的针锋相对,他都知道。
恩禾没说话,更没有看他,径直向前走,头也不回地与身旁的男人擦肩而过。
身旁的人走过,带起一阵风,属于女孩清新恬淡的气息也转瞬即逝。
周围空空如也,任他怎么抓也抓不住。
宋越川的确在病房门口站了很久,而且该听的,不该听的,都听见了。
病房的门关上,偌大沉寂的空间只剩下三个人,钱管家识趣地去了偏厅。
爷孙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,自打宋卫国住院以来,宋靳言来得格外频繁,宋越川今天却是第一次。
宋卫国深呼吸,怒视着宋越川,随即将手边的那本杂志丢到他面前,方才被恩禾怼的怒火此时全都发泄出来。
“你看看!这就是你一个大男人干出来的事!”
被人泼水弄得人尽皆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