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医生一向不喜欢将自己暴露在镜头面前,之前救治病患,还有什么表彰大会,都被他给回绝了,现在来个记者,直接将摄像机怼在他面前,冯医生不悦地皱紧了眉头,而后偏过脑袋,朝恩禾递了个眼神过去。
恩禾无辜地眨了眨眼,随即便听到自己的师傅和颜悦色地对记者开口:“你们问我徒弟,尽量长话短说。”
恩禾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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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远在a市的宋越川,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,便派人去查恩禾的消息。
不出他所料,恩禾的确报名了b大的志愿者,已经奔赴灾区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宋越川放下所有的工作,买了直达b市的机票。
但由于天气原因,航班被迫停在一处经停站,只能等天气情况好转,才能继续飞行。
待在候机室的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,正前方的屏幕上还在播放着实时新闻,当主持人播报漳县的受灾情况时,宋越川屏气凝神,那双漆黑深邃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的消息。
主持人连线灾区现场的记者,镜头中慢慢出现破旧灰败的残垣断壁,周围是行色匆匆的消防队员和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。
当看到灾区现场的环境时,宋越川不受控制地拧紧了眉心,两手虚握成拳,冷白的手背脉络紧绷。
他实在没办法想象,恩禾在这样的处境下是如何生存的。
记忆中的她一直都是娇滴滴的,以前周末的时候,宋越川偶尔会带恩禾去爬山,每一次两人跑步到山脚,小姑娘便红着脸气喘吁吁,嚷嚷着自己跑不动了。
很多时候她会故意撒娇让他牵着她走,亦或者背着她。
这时候宋越川总是不厌其烦地蹲在她面前,小姑娘则乐呵呵地趴在他背上。
明明说好两个人去爬山,最后都会变成宋越川的负重登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