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人微垂着眼,清冷俊逸的一张脸喜怒难辨。
宋卫国知道这话宋越川不爱听,但还是低声劝诫:“你既然已经赶走她,也很好,免得你到时候不好处理。”
老人家三言两语似刀刃,将一个还不到20岁的女孩子贬低的像是街边被丢弃的猫猫狗狗,言语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宋越川沉默了会儿,舌尖抵了抵嘴角,忽的一笑,缓声道:“有一点您说错了。”
他的声音轻而沉稳,却透着森森寒意,和显而易闻的怒气。
面前的人语气不善,宋卫国皱着眉头,眉眼间的褶皱像一条浅浅的沟壑。
宋越川不急不缓地起身,单手插兜,此时居高临下地站在宋卫国的病床前,周身气压极低,像是笼罩了一层薄冰。
宋越川扯着嘴角像是在笑,漆黑幽深的眼里晦暗不明:“恩禾自己要走,没人赶她。”
闻言,宋卫国脸色微变,视线停住。
宋越川的声音慢慢低下去,沙哑却字字清晰,一副自嘲的口吻:“而且我三番五次地低头希望她回来,人家也一点也不稀罕。”
利益当前,他们看中门当户对,价值互换。
可惜了,他和宋卫国最看重的东西,那个小丫头不稀罕,更是一点也瞧不上。
许是两人交谈的方式不同,宋卫国头一次在他这个孙子面前感觉到一股强势压迫的气场。
他心里不舒服,沉声道:“既然苏恩禾主动离开,你就忘了她,跟秦洛好好相处。”
宋越川没说话,黑眸一片沉寂。
就在爷孙俩僵持间,秦洛敲了敲病房的门,然后才进来。
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,不知道将两人的对话听进去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