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尖锐的刺痛感,宋越川眉心紧锁,疲惫地靠着椅背,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眉骨慢慢滑落。
贺子羡着急忙慌地拿过一旁的抽纸帮宋越川止血:“哥,你还清醒吗,我先送你去医院!”
车头的引擎盖张开,冒着白烟。
宋越川拿纸擦了擦额头的血,若无其事地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宋越川明确表示不去医院,更不用叫救护车,顶着一脑门血跟个没事人似的。
贺子羡劝了没用,气得低咒一声。
这他妈跟躺在病床上的周景行一个德行,简直难兄难弟。
两人一块下车,凌晨的街头根本没什么人影,交警赶过来做笔录,还检测两人有没有酒驾。
宋越川来时只抿了一口红酒,酒精浓度没达标。
事后,邓助理赶过来将两人接走。
晚上到家,家庭医生早早就在等候。
挡风玻璃被灯柱撞碎,划到了宋越川的眉骨,处理伤口的时候,他一声不吭。
“伤口有点深,需要缝几针。”张医生顿了顿,语气温和道:“应该不会留疤。”
“不过要按时换药,这个苏小姐在行。”
张医生是宋越川的私人医生,前些年一直跟在宋越川身边,后来恩禾上高中的时候,处理小伤口的事,便全都包在她身上,让张医生省事不少。
又从一个人口中听到那小孩的名字,男人脸上的阴沉转而变得烦躁不堪。
送走张医生,宋越川顶着眉骨上的伤,一晚上没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