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子羡盯着黑屏的手机目瞪口呆,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周景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显然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。
“她说了什么?”
贺子羡眨巴眼,现在才觉得他这兄弟有点惨啊。
贺子羡迟疑:“你真想听?”
周景行抿唇,脸色有点不大自然:“她是不是想来看我,不好意思来?”
贺子羡听着一副黑人问号脸。
这人到底哪来的自信?
贺子羡挑眉,实话实说:“唐慕说,等你死了,她会托人送束白菊给你。”
“感动不?”
周景行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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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子羡一向作息很规律,从医院出来已经很晚,他俩眼皮早就困得打架。
宋越川今晚只抿了口红酒,于是回去的路上,贺子羡放心大胆地将车丢给他开。
“对了,你猜我今天去取药的时候看到谁了?”贺子羡本来闭眼假寐,忽然想到什么,扭头看向驾驶座上的宋越川。
身旁的男人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,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沉沉的阴霾,薄唇微压,似乎克制着某种情绪。
这人也不知道怎么了,最近总是阴晴不定,尤其今晚更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