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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人回到游轮上之后又过了一个半小时,工作人员在广播里通知游客已经全数到齐、游轮马上出发。

听到这个通知,裴停今一直莫名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

……

“朝暮啊。”扬帆一把揽过时朝暮的肩,带着他往机场外走的同时感慨说,“咱们也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啊。”

时朝暮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松开,你这勒得我都没法走路了。”

扬帆“嗐”了一声,撒开手说:“我这不是见着你激动嘛,好兄弟,够义气,昨天刚跟你说完没几个小时就答应了我,今天就飞回来了。”

时朝暮失笑:“你把《关河令》给我拍好就行了,好兄弟。”

“那是当然的!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,拍不好我提头来见!”扬帆打包票道,“走走走,带你去吃顿好的,飞机上没吃上什么东西吧,等吃完了饭,我就带你去见那几个编剧,还有制片人啊副导演啊,拉一块开个大会。这没多久就要开拍了,可不能再耽搁,你多受点累啊。”

……

整个下午都没看见时朝暮的人影,到了晚餐时间也只看到了安梧和商重彦两个人,裴停今心里原本已经按捺下去的异样感又克制不住冒了出来。

顾令谦坐下之后也忍不住说:“安梧学长,时学长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是个?儿啊,你们关系最好了,该把他直接拉出来的。”

裴停今垂眼。

没错,按道理来说安梧不可能真让时朝暮一个人待在房间里,一顿饭两顿饭不管还说得过去,这一整天了……以裴停今对时朝暮和安梧两人之间相处方式的了解,安梧这会儿要么就强行把时朝暮拉出来透透气、反正时朝暮不会对安梧生气,要么实在拉不出来、安梧这会儿也大概率是待在房间里陪着时朝暮一起。

太反常了。

裴停今抬眼看向安梧,后者正在和顾令谦瞎扯,想来也不可能问得出来什么。

又坐了两分钟,裴停今突然站起身,放着面前没吃完的晚餐也不管就径直离开了。

顾令谦在后面叫了他两声,没得到回应,只好挠着头说:“楼先生这是怎么了?”他没敢说出口的是……楼先生这怕不是被安梧话里话外挤兑得生气了,所以才愤然离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