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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停今只觉得自己现在似乎点头也不是、摇头也不是,有点僵。

不过时朝暮也没打算等他的反应,又接着道:“不管怎么样,我必须得说楼先生这几天的变化挺大的,你刚刚那微笑就没有几天前那么勉强僵硬了嘛,看来楼先生好好用心了啊。”

时朝暮这话应该是夸奖才对,但裴停今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,只好又笑了一下,不多做其他反应。

时朝暮弯了弯唇:“就是楼先生这个变化吧,让我想起来了一件怪糟心的事。我有个很擅长自我感动、前几天在网上发了好一通肺腑言论的前夫,你知道吧?”

裴停今抿了下唇,想说几天前通过裴氏发的那些真的是发自内心,不是自我感动,是自我反省……

时朝暮抬手支着下巴:“楼先生怎么一点反应都不给的,不会是学会了微笑,忘记了其他功能吧?”

闻言,裴停今看着时朝暮,微微摇了下头。

时朝暮“哦”了一声:“那刚才那个问题呢,你知道我那烂人前夫对吧?”

裴停今微微顿了下,然后选择了点头。

时朝暮也点点头:“就我那个不怎么样的前夫,他也不爱笑,和前几天的楼先生你一样。不过不一样的是,我在他身上花了七年时间、废了不少精力都没能让他学会笑,而楼先生你这才短短几天,笑得就挺正常了。想着就觉得还是挺讽刺的,楼先生简直是在身体力行的告诉我,七年不如三天。”

第22章

听完时朝暮的话,裴停今沉默了下。秉持着在不知道如何回应更合适的情况下做多错多、不如少做的原则,裴停今选择了只当没听出时朝暮话里有话指桑骂槐的意思,当自己不是裴停今,只是正在用心追求时朝暮、理应对裴停今这个人没有好感的楼台。

短暂的沉默过后,裴停今对时朝暮歉意一笑。在他不说话的前提下,这样的回应其实可以被解读成好几种意思。

反正在时朝暮眼里看来,裴停今这会儿还笑就是没脸没皮、脑子里的病更严重了。他毫不掩饰的皱了下眉,微微往后靠了点,阖上眼睛的同时对安梧轻声道:“阿梧,我休息一下,快到的时候叫我一声吧。”

安梧点了点头:“嗯,好。”

车内就此安静下来,一直到可以看见不远处的酒店了,安梧才出声打断了诡异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