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见那和尚直勾勾的盯着张家媳妇,怕不是俩人真的有什么事儿。”
“与人私通可不是什么光彩事,张家媳妇我劝你还是好聚好散吧。”
“……”
场面一时间怪了起来,男人们一个个的数落着张家媳妇,女人们数落着自己的男人,老人们长叹的长叹,离开的离开。
“够了!”一直未说话的张家媳妇大喊一声,她惨白着一张脸道,“若我有错,你休我便休,可我无错,若是你找不到我与人私通的证据,休想休我!”
说罢,张家媳妇抱着懵懂的孩子离开了,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,最后不欢而散。
张家媳妇想着,世间是有公道的,村里那么多双眼睛,她怎么都能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然而第二天,事情全变了。
那些为她说话的女人,忽的全部沉默不语,男人们要么不说话,要么指责她,她一下子便站在了全部人的对立面,成了那不贞不洁的浪荡妇人。
张家后生到底还是休了她,她的名声一下子传遍了周围大大小小的村落,甚至传到了城里去,因为她是一个与和尚私通,甚至生下一个孩子的不守妇道的女人。
男人们也开始变了,没有以前那么克制,而是会在夜里翻进张家媳妇的屋里,趁着酒劲一亲芳泽。
张家媳妇再也没笑过了。
她望着她的丈夫给她的休书,久久不语,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张家媳妇是在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里,那场雪格外的大,冷的人连手都冻裂了。
张家媳妇却穿着单衣挨家挨户的敲门道:“好心人给点儿烧火的东西吧,我的孩子要冻死了,好心人给点儿不要的厚衣服吧,我的孩子要冻死了,好心人给一床棉被子吧,我的孩子要冻死了。”
然而所有人就像是在躲着她似的,没一个人敢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