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来选去,只剩下盖提亚。
然而,盖提亚和亚瑟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波涛汹涌,藤丸立香看得暗自心惊,这两位曾经在巴勒莫和图利法斯结下过过节,看来今后也不能混在一起养,得隔离。
最后还是亚瑟把所有孩子的看顾接过去,表示这本身就是自己的选择,不需要他人协助。
“怎么了?”藤丸立香回忆完毕,好整以暇地问。
那俩涉嫌窝里斗的圆桌骑士仿佛被点了哑穴,该跪好的跪好,手该放好的放好,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。
“外面天色不早了,我带你们去今晚住的地方。”亚瑟说。
“咦?”他不禁冒出个问号,“不在这里吗?”
藤丸立香还想追问叫他过来是有什么事,结果国王陛下岿然不动,轻飘飘地把他的困惑打了回去,让他今天先休息。
孤儿院没有多余的房间,亚瑟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在附近的街道上,是一家老旧的家族旅馆。
也是直到这个时候,藤丸立香才恍然惊觉,夜色来得好早,天边凉风乍起,竟然已经有了丝丝彻骨的寒意。
他不禁拢了拢衣服,心想这一年好像快过去了。
旅馆的生意冷清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于旅游淡季的缘故,还是说这里过于穷乡僻壤,没有多少人造访,总之这种冷清勾勒出了一种世外桃源的清冽感。
藤丸立香和盖提亚的房间有一个独立的日式小庭院,中间是一棵三米左右的树,天色渐晚,分辨不出它的品种。
他蹲在台阶上,望着树发呆,下巴忽然被人捏了下,视线被迫转到那金灿灿的长发上。
“又在想什么?”盖提亚蹙起眉。
“想,”藤丸立香顿了下,冷风掠过中庭,让他冷出一身鸡皮疙瘩,“都这么冷了,怎么还不下雪。”
第二天,下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