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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恩人呐。”

“真?的是恩公,恩公您还记得我们吗?在长街上的时候您二位救下了我们。”

宁隐仔细端详,确实面熟,再看怀中?昏睡的人,对着夫妇道,“附近可有能安置的干净地方,我这位朋友受了伤,需要修养。”

“有有有,我们家就在林子里,恩公随我们来。”

年轻夫妇的家宅靠近溪边,只有几件竹屋,简单的很,但遮风挡雨还是足够的。有了栖身之?所,宁隐寸步不?离的守在一旁,整宿都没有合眼。

“宁公子,您喝水。”

“多谢,放在那吧。”宁隐只顾着盯住床榻上的人,头也?不?回的说道。

人什么时候走?的他也?没有关系,全心挂在季江身上,眼前?人苍白的面色令他心中?一阵一阵泛疼。

宁隐摸上自己的心口处,自己好像很久没有体会过心疼的感觉了。

季江与他不?同,长时间不?进水和食物,反而会影响身体恢复。见喂了几次水都喂不?下去,他叹了声?气,含了一口水,俯身渡了过去。

一碗水见了底,宁隐替人擦了擦嘴边的水渍,盯着人看了半晌,轻声?道,“傻子。”

就算他受了那银锥,也?可自行恢复,不?过是时间问题,而季江以凡人之?躯承受势必凶险万分。

“你难道不?知道疼吗?”

宁隐抬手,替人将?黏在额前?的碎发捋到?耳后,眸中?泛着柔光,若是季江见了定要沉溺其中?不?愿自拔。

晚风清浅,红烛摇曳,昏睡之?人缓缓睁开了双眼,由?混沌变得清明。四目交汇之?际,两人同时握住了对方的手。

“宁前?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