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隐听清楚床上人的呓语,无奈之下叹声气,“你先松手,我去给你抓药。”
季江皱着眉头,似乎很不安,不但没有松手,反而抓的更紧。
“爹,别丢下我。”
宁隐揉了揉眉心,放柔声音哄道,“你乖一点,我,爹给你买好吃的去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等季江一松手,宁隐立马翻身下床,穿好衣服去叫小二。
季江这幅样子,他肯定是不能走远,只得写好了方子让小二去跑腿。
宁隐亲自熬制汤药,端到床前,唤了几次都不见季江清醒。
观其脉象,是风寒入体。皆因他舍内力为他取暖,才让寒邪有了可乘之机。
“算是我欠你的吧。”宁隐舀起一勺吹凉些,再喂到季江嘴边时。对方却不肯配合,折腾一场,一勺药汤洒了一半。
莫非这小子怕苦?
宁隐耐心哄道,“来,乖乖喝下去,爹这有糖。”
又喂一勺,季江果然不再乱动,虽然喝药的时候一脸苦相,但终究是都喝下去了。
待药碗见底,宁隐转头吩咐小二送一碟酥糖上来。
“我向来言而有信。”说着,他拈起一块糖塞进季江嘴中。
以这小子的体质,一副汤药即可,估计不到两个时辰人就活碰乱跳了。
宁隐坐在床边,盯着犹在熟睡的人,眼含笑意,“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称自己是大人,喝药还要吃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