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私自动用召唤术,险些酿成大祸,可知错?”
季江依旧垂首敛目,“弟子甘愿领罚。”
清源掌门沉吟一番,“取清规鞭。”
“且慢。”
宁隐与季江并肩而立,直面台上,“我以为,清源掌门处置欠妥。”
“这是清源派内的事务。”
“说的没错。”宁隐勾唇笑道,“那是以前,但现在,我与他缔结了生死契,从此生死一事,他就是我的人,要处罚,必须先问过我。”
不管季江是不是他所想之人,单凭这张脸,他就不能让旁人给欺负了去。
季江偏头瞧向宁隐,低声唤道,“宁前辈。”
宁隐未看他,突然话锋一转,“不过季江私自动用禁术,的确该罚。”
他勾了勾手指,堂前案边的戒尺转眼间到了手上。宁隐一把抓起季江的手,只听啪啪啪三声,其掌心瞬间泛起微红。
季江全然无觉,目光只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。
“打手三下以示警戒。”宁隐一甩手,把戒尺丢回案前,冲台上挑了下眉,“清源掌门觉得可好?”
清源掌门的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,只见他起了身,沉声道,“季江私自启用禁术,理应重责,念在其年少,罚至思过峰面壁思过,没有诏令,不得离开思过峰。”说罢,便拂袖而去,留堂下一众人面面相觑。
绕了一圈,两人重回思过峰,宁隐于竹屋内盘膝打坐,檀香袅袅,却无法令他安神。
如今,他体内真气虚至,内力几乎是全无,只能耍一些小把戏吓吓人,倘若真的动起手来,只有挨打的份儿,这便是召唤者灵力不足的第二个后遗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