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甩开顾重阳的手和腿上的机甲挂件,丢下一句“你们好自为之”,将装着项链的盒子砸到顾重阳怀里,然后大步离开了。
当天夜里,顾重阳一个人,对着洒满玫瑰花瓣的浪漫水床失眠了整晚。
房间是他提前一个礼拜,花重金在华纳夜景最好的地方订的。
床头柜里的套啊、油啊、各种道具啊,一应俱全。
还有他一直深为执念的手铐。
原本万事俱备,现在到嘴的师远洋飞了。
不仅飞了,还只在十二点冷冰冰地给他发了句“生日快乐”,连电话都不想接。
顾重阳双目无神地盯着屏幕。
404从遮光窗帘后面探出头来,问道:“我能坐下吗,我不想站着了。”
顾重阳的情绪被生生打断,崩溃道:“你就站在那后面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404嘀咕道:“是你非要反咬我,一个人挨骂不就好了,非要一起挨骂。”
顾重阳:“?”
他实在不想和一台机甲生气,但确实被气得青筋乱跳。
“我收留你供你吃供你住,还要帮你背锅?”他差点想动手。
404见好就收:“现在小主人生我们俩的气了,我们就是‘绑在一条船上的蚱蚂’。”
这是它新学的形容词。
顾重阳感到一阵阵头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