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检测结果确实显示亏纱,可亏损量并不大。
南通整个纺织市场对于亏纱的问题计较得紧。一旦认定,要么补货,要么扣货款,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这也就意味着厂里要赔钱。
韩沉西将情况反馈给厂里时,柳思凝没说什么,发了合同,让他按照市场要求走。
可没过多久,另一批的纱线又被控诉亏损。
这次,韩沉西留了个心眼,他向柳思凝打听:“邱叔最近有报过亏纱吗?”
柳思凝说:“没有,不过他刚起步做的时候,到也是老出问题。”
韩沉西一琢磨大概明白了其中的人情世故了。
一部分纱线在进入布厂前,会先拉到浆纱厂进行脱浆,有些浆纱厂厂长想吃“福利”,便会故意找茬刁难经销商。
韩沉西开始跟浆纱厂的厂长走动,给人塞“辛苦钱”、请人吃饭。
他整日周旋在各种零碎而紧急的小事中,得以喘口气的功夫,发现时间已经走到12月底,要元旦了。
跟弋羊许诺的“能常见个面”,一个字没做到,且电话也打得越来越来少。
迟钝地意识到身为男友的失职,急忙联系她,信誓旦旦地说元旦一定到上海找她。
但是,计划之中的事总爱横出变故。
12月29号,韩沉西给布厂送票据回来,到商城跟人唠了会儿磕,天色将晚时,他开车从商城出来准备回家。
刚坐进车里,手机响了,是陌生来电。
韩沉西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