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沉西朝她的方向欠欠身,手在被窝里往下摸,摸到她的膝盖,问说:“大腿还是小腿?”
“小腿。”
韩沉西又捞着她往怀里侧了侧,用商量的语气说:“我给你捏一捏。”
弋羊不太好意思,用手腕抵着挡了一下。
“躲什么。”韩沉西啧了声,他脸不红心不跳,好似觉得服侍女朋友是件天经地义的事。
他的手掌宽长又有力,顺着膝窝一路揉捏到脚踝,转去按压到脚筋的位置时,弋羊突然倒抽一口气,说:“疼,你轻点。”
韩沉西一听这话有歧义,接嘴耍了句流氓,“大半夜的,别乱喊。”
弋羊:“”
之后,两人没再闲聊什么,房间静下来,被窝一起一伏,发出窸窸窣窣的碎声音变得明显。
这声音仿佛很有节奏,很催眠,弋羊闭上了眼睛。
韩沉西手托腮盯着她看了片刻,然后摸到床头柜上的手表瞧了瞧时间,三点多了。
“舒服吗?”他沉着嗓子做了个口头调查,“韩师傅的手法怎么样?”
弋羊本就不是过分忸怩的女孩子,她晃晃脑袋,真诚地评价道:“还行。”
韩沉西乐得直笑。
“睡吧。”他说。
因为早上还有早训,这一觉弋羊只短短休息三个小时,六点一到准时起床,换上军训服匆忙赶去操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