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打。”弋羊语气平淡地说,“他对我很好。”
这倒让韩沉西有些意外,因为太多的新闻案件里面,有家暴倾向的父亲多数都会对年幼的孩子拳脚相向,但随之,又感到无比的庆幸,为弋羊没受皮肉之苦。
韩沉西:“那你妈妈呢?”
弋羊说:“也对我很好。”
韩沉西:“意思是只有他们两个不好,是吗?”
弋羊嗯了声。
她记忆里每天晚上父母的房间会传来歇斯底里的吵闹声。
韩沉西没继续往下问了,一些东西不用再知道具体细节,也能猜想出一二。
他也没有说什么安慰弋羊的话,因为任何劝解用在弋羊身上都显得无力而苍白。
“羊姐!”他只是提醒她,“以后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睡不着,记得找我说说话。”
弋羊牙齿搓咬着嘴角的软肉,在想一个问题,她那么轻易对韩沉西吐露内心深沉的痛苦,到底是痛苦不够深?还是已经彻底不再把韩沉西当陌生人?
她回忆这段时间,一直是韩沉西主动像她示好,围着她转。
她不理解,于他而言,她有什么独特之处。
她小声问:“韩沉西,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呢?”
不是情人间的撒娇,弋羊身上缺少一股小女儿作态的韵味,凡事她喜欢要一个精确的答案,如果做题一般。
可是,“喜欢”“有感觉”等等一类的感情词,偏偏朦胧注重意境。
韩沉西彼时也确实说不出为何对弋羊动了心思,在哪个不经意的瞬间,因怎样的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