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哪了呢?
招呼没打便敢销声匿迹,忒大胆!
背对着监狱灰色的铁大门,弋羊一动不动站着有40分钟了。
郊区的风要比市镇冷,空气也凛冽些。
弋羊微扬着下巴,目光放得远,天灰蒙阴沉,飘着若有若无的雨丝。
数米开外,横向架起的电线上,整齐地站着几只麻雀,脑袋埋在羽毛间,因为冷,不怎么精神,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,突兀的鸣笛声,亦没能将其惊动。
它们不动,弋羊盯着它们也不动,仿佛全世界静止了。
近11点,羊军国从监狱左侧的小门出来。
他今天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衣服,头发梳向后,定了型,不似平时那么邋遢。
弋羊根据她站的时间,以及羊军国步伐的疏密,判断这次会面,姐弟俩聊地挺愉快的。
羊军国走进,看她头发上沾了雨珠,说,“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吗?”
“坐烦了,下来看看。”
弋羊说着,往停车场走,走到羊军国的面包车前,开车门,欠身回了副驾驶。
羊军国拙笨的后面跟,也上了车,车驶出监狱好远,羊军国才开口说,“你妈挺好的,比前段时间还胖了点,就是白头发太多了,老的有点快。但心情看着不错,今天跟我说话,脸上一直挂着笑,可能因为生日吧”
“她知道我又来了吗?”
短短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,即刻让羊军国心惊胆战,酝酿好半天,支吾说,“我看她状态好,就没敢跟她提你,下次,舅舅劝她见见你,你妈当年说的话,你别忘心里去,都是气话,怕拖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