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整以暇,自下而上地望着她。
弋羊警惕地攒起眉。
不作声,一步一步下台阶,又一次准备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经过时,“诶——!”韩沉西叫住了她,“看不出来我在等你嘛!”
粗略算算,从走读生下课等到现在,都有一个小时了。
弋羊猜疑:“等我干嘛?”
“等你自然有话跟你说。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揪住了弋羊的“小辫子”,韩沉西“放低姿态,主动搭话,平和聊天”的困扰没来由的消解了;前几次剑拔弩张的交锋,让他心底隐隐升出的几分尴尬,也随之不见了。
他身心一放松,顾虑减少,言语间便自带有专属于他的
“韩沉西式”的吊儿郎当。
弋羊静静等着他的下文。
“谢谢。”韩沉西沉声说,“那天,没来得及跟你道谢,你就没人影了。”
弋羊不甚在乎地说,“不用。”
她不求谢。
“用!”韩沉西郑重其事道,“我这个人非常有礼貌。”
弋羊:“”
懒得跟他狡辩,以为他话说完了,起脚又要走。
韩沉西长胳膊一伸,将一个纸质购物袋杵到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