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沉西望着她潇洒的背影,捂住胸口,颇为无奈地嗫嚅道,“天是蓝的,海是深的,这位姐妹儿,我看你不爽打心眼里是真的。”
九月末,全校第一次月考如约而至,时间就安排在第四周的周四和周五。
两天考九门,包括政史地,高二毕竟一月份还有个会考,关乎毕业证,所以即使已经分科,但这学期的课程实际并没有减少。
考场分配文理班打乱,按照上学期的期末成绩,从高至底依次划拨,每个考场40人。
弋羊缺考,韩沉西旷考,两位作为全校唯二总成绩是0的超级垫底,自然被扔到最后的24考场。
成绩相同时,学校排名次依从姓氏首字母前后顺序,因此,韩沉西占了个小便宜,成了比倒数第一听起来稍微有那么点面子的倒数第二,他的座位号为39,弋羊40。
考前一天,考场分布图张榜公布,韩沉西凑去瞅了一眼,惊奇地发现,24考场竟风吹芝麻落进针眼般赶巧,就安排在他们7班。
“我靠!”范胡羡慕地原地跺脚,“主场作战,天时地利人和啊。”他哇哇乱叫一通,跑去数座位,大概定位到北墙后排卢俊杰和任立峰两位同学的桌子,他情绪高亢地说,“老卢,老任,桌肚别收拾的那么干净,书、笔记摊开搁好喽,难得有自己人留班考试,咱得照顾周全了不是。”
任立峰手指灵活地转着崭新的课本,说:“笔记?我他妈要有笔记,我自个先揣兜里了。”
卢俊杰却冲韩沉西神秘一笑,道:“韩哥,念你请客嘬冰棍儿的份上,勉为其难给你备份大礼啊。”
“大礼?什么大礼?”范胡来劲儿了。
卢俊杰说: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等着瞧好了。”
他凑到任立峰耳边,与其嘀嘀咕咕半响,然后,两人捂着藏着,背地里忙活一节课,到课间,请了韩沉西这尊佛来验收成果。
“满意不?”卢俊杰一脸“我怎么那么牛逼”的表情。
韩沉西定眼一瞧,嚯,这两货用黑笔给他抄了一桌面的知识点,还工整的划分了区块,文理兼有,从基础概念到古诗词到公式,全乎着呢。
后排的一群人本着好奇全围过来凑热闹,无不眼馋。
张琦啧啧道:“大作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