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片都是上世纪修建的老式居民区,各单元楼之间的间隙窄,很拥挤,这导致楼道常年不通风不透光,尤其一到夏天,谁家下楼扔个垃圾,腐朽的酸臭味儿久久不能散去。
弋羊憋着气爬到四楼,敲了两下铁绿色斑驳的铁房门。
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羊军国来开的门。
“来啦。”羊军国穿着白色背心,裸露在外的皮肤蒸腾着汗珠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弋羊点点头,她眼皮一耷拉,瞧见他手上沾着面粉。
迈脚进门。
房子没有玄关,进屋就是客厅。
此时,徐春丽正叠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津津有味地嗑瓜子,茶几上一台小风扇对着她呼呼啦啦吹风,风吹凌乱了她精心打理好的卷发。
“舅妈。”弋羊喊她。
徐春丽闻声斜着眼看看她,懒懒散散地嗯了声。
羊军国说:“饺子还在包,吃上嘴还得等一会儿,你跟你舅妈先嗑嗑瓜子,聊聊天。”
他说完,扭着肥硕地身躯一头扎进了厨房。
弋羊冲徐春丽说:“我去给舅舅搭把手。”
徐春丽穿了一套黑色蕾丝包臀短裙,因腰腹部勒得紧,她坐得很直,挺着胸|脯
像没听见弋羊的说话,她目不斜视,只顾着嘎嘣嘎嘣嗑瓜子。
弋羊习惯了她对她如此的态度,并不在意,转身往厨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