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沉西松开了他。
柳丁见状,忙扶范胡从地上起来,还颇暖心地帮他拍掉后背沾着的土渍。
“糊涂哥。”柳丁打量着范胡,说,“一个暑假没见,你又黑了。”
“诶!叫哥就成,前面两个字省了。”范胡委屈巴巴地捡起卷成捆的凉席,抱在怀里,脸朝柳丁贴去一点,纠正道,“这不是黑,这是男人本色。”
韩沉西斥鼻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掐指一算,小柳妹妹今天开学。”范胡说,“开学第一天,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,我怎么能缺席。”
韩沉西:“空手来的啊?”
范胡啊了声,想了想,朝柳丁挤眉弄眼说:“只带了二两心意,你不会介意吧。”
柳丁对范胡的说贫逗乐习以为常,淡定地摇摇头。
韩沉西嫌弃一哼,转身朝珍珠班的教室走。
教室里此时分散地坐着几名学生,韩沉西没在意,他欠屁股在一进门头顶有风扇的课桌上坐了下来,跟乘凉的老大爷似的。
范胡问柳丁:“想坐哪儿啊?”
柳丁发现教室里的学生此时都在看她,她脸皮薄,一下子红了脸,羞怯地随便指了个临着过道的座位,“这吧。”反正到时也要调整的。
“不行。”韩沉西仰着头看吱吱呀呀转不快的风扇,说,“坐偏了容易斜视。”
范胡提议:“坐第一排吧,看得清黑板。”
“更不行,整天吃粉笔灰怎么长个。”韩沉西指了指第三排正中间的黄金座位,“坐那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