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怡铧的真心,于他而言就是天上的太阳,他想都不会去想。
“阿舟。”言怡铧把手臂一点点收紧,将人抱在怀中,身体紧贴着,他好似想借由这个动作,将不可言明的自信和安全感传递到谢舟身上。“你可以尝试来到我怀里,我不会让你失望。”
两年前
秋天招聘季,言氏公司的独栋大厦门口被应聘者围的水泄不通。学生和另谋出路的人都挤在里边,西装革领正装领带,拿着简历的高级精英知识分子几个几个围在一起说笑,一片群英荟萃的盛景。
那天阳光很好,附近建筑在光下白的刺眼。言怡铧开车经过,随便往窗外瞥了眼。白净年轻人坐在喷泉边的大理石台子,就像是乱入城堡的爱丽丝,身上穿了件洗的发黄的米白色外套,还是前几年流行的款式,一条黑色牛仔裤,拿着个旧矿泉水瓶子喝水。
与这世界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怦然心动。
言怡铧看到他手里的简历,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去靠近这人。他下车,顶着太阳走了过去。
后来谢舟就成了他的助理。言怡铧找人调查谢舟的背景。大数据库将这人满目疮痍的资料完完整整呈现。
言怡铧从一开始就知道谢舟的种种经历,也正是因为知道,他才没有以强硬或是轰烈的方式闯入他自封的世界。谢舟缺乏自信和安全感,像一只曾被丢弃过的猫,只敢缩在阴暗的下水道里,偶尔会探出头看一眼蓝天但又很快缩回去。
言怡铧能做的就在出口守着,看着,慢慢将他引出来。
谢舟没有回答,只是借由这句话让气氛再次陷入沉默。四周没有一丝声音,两人就这样在一片寂静中相拥而眠。
到了下半夜,可能是药性太强他身体受不住,谢舟感觉四肢无力,浑身出了好多汗,被言怡铧禁锢在臂弯中更加难受。
头顶人发出的呼吸声均匀绵长。言怡铧劳累这么多天,今夜终得安眠已经睡熟。
谢舟耐着动作以厘米的距离挪动,小心着一点一点从他怀里挪出来,退到床边,背对着舒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言怡铧迷糊中的音色带着丝沙哑,抬手去摸谢舟,手掌搭在他小臂上问:“不舒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