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件事情特别巧,我们导师有个孙子你知道吗?”话刚说出口他自己又笑了,揪了块包子塞进嘴里,唐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。
唐云没有回答,端起牛奶喝了一口,奶沫沾在唇角上,他也没有伸出舌尖去舔,指尖扣在马克杯上,垂下睫毛问:“你要说什么?”
他的语气中带了丝可察的冷淡。
言不喜见他脸色霎时有些难看,立刻有些心揪。觉着是他谈到了自己学校事情让唐云自尊心受挫了。“也没什么,就是特别巧,他孙子叫唐云胡,跟你的名字就只差一个字。”言不喜带着些傻气笑了。
唐云略微抬了抬眼皮,长睫扑在下方有些疏离,意味不明说:“云胡不喜。”
“才不是什么云胡不喜!”言不喜本来就悻悻,听到这话,求生欲使他条件反射的拍桌子跳起来反驳。“没有云胡只有云!你知道我们两个之间没有胡说明什么吗?”
唐云见他这副惊慌模样一怔,随即明白这个弟弟在想什么,唇角扬起一抹笑,伸出舌尖把洁白的牛奶沫舔掉,这个动作惹得言不喜喉咙一紧。
唐云随意往后一靠,抱着手臂道:“说明你牌品不好。”
言不喜见他笑了,一颗心终于落下,又把椅子挪正坐回去,带着丝痞笑贱滋滋道:“说明我们两个天生一对,永远都不会糊。”
唐云被他这套牵强的说辞逗笑,把最后一个包子给他夹了塞进嘴里。“你准备参加尼尔斯?”
言不喜咬着包子眉头一挑,心想唐云也知道尼尔斯啊,那自己如果拿了奖,岂不是在他心里的形象能更加光辉,把包子拿出来点着头说:“对啊,赛场在伦敦。”说到这里他福至心灵,趴在饭桌上往前凑了凑。“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福尔摩斯吗。等我拿到比赛名额,我们一起去贝克街221b。”
唐云抬起头,凝视他逐渐靠近的脸,带着狡黠揶揄问:“机票给报销吗,破产的言先生?”
言不喜现在的窘境,吃饭都成问题。
言不喜想了想,自己现在确实没那么多钱了,学着唐云抱起手臂往后靠在椅背上,咋了下嘴当即有了主意。“没关系,等我拿到名额后让教授帮忙申请一个随行家属,走学院的帐报销。”
撸学院的羊毛。
唐云眼睛微弯。“好。”他抱着手臂懒散靠在椅背上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