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渐渐黑下,路灯一个接一个亮起来,来来往往行人说笑着从他身边经过,言不喜这么多年来一帆风顺,接连碰壁让他心里涌出丝颓然来。
他在一家ktv前下车,看着霓虹灯闪烁已经红灯酒绿的辉煌殿堂,恍然觉着自己弱鸡又渣逼,靠在摩托车背上点了根烟。
ktv门前竖了一个招聘服务员的牌子,工资月结底薪8000。
言不喜缓慢抽着手里那根烟,雪白烟圈从唇间飘出袅袅扫过低垂的长睫被切割开来,修长的腿斜斜立在前方,他的衬衣裁剪整齐,腰带和鞋上的logo在昏暗灯下闪着银标的光。这身行头加上外貌,他就像是杂志封面抠下来的平面模特。
刚才的应聘时候,老板一看门口停的那辆车够自己半年收入,就以工作不合适拒绝了——这种心血来潮的少爷党,谁会相信他能委屈自己好好干活。
言不喜丝毫没又意识到自己被接二连三碰壁仅仅是因为穿的太好,还在伤感缅怀能力不足是个弱鸡。
一根烟抽完,言不喜把烟头摁灭在身边垃圾桶顶上的熄烟盒里,修长的腿往后屈了下,还没等站起来脚尖就不知道被谁踩了一下。
“嘶——”他从牙缝里抽了口冷气。
“卧槽!这他妈是谁不长眼!”没等言不喜说话,满身酒气的人就回过头来,醉鬼双眼朦胧,一张脸通红,踉跄往这边迈了一步。
言不喜看他穿了身西装但领带被扯的乱七八糟,脖子上还有个不算明显但足够让家里老婆跟他打一宿的口红印,显然猫尿灌多了,懒得再去跟他计较,扭过头去准备骑车离开,还难得礼貌地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“呦呵!”那人一听他道歉更来劲,踉跄上前揪住言不喜衣领,一张嘴,口中酒臭气扑面而来。“赔钱,你必须赔钱!”
言不喜眉头轻蹙,往后扬了下头跟他拉开距离,免得被这人满口粪味熏死。他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,被踩了脚自己还没算账呢,这人竟然还想讹他?沉沉抓住自己衣领,强硬从醉汉手里扯出来,没好气骂了句:“滚,老子今天不想打狗。”
“你叫谁滚!你骂谁!”醉鬼瞪着一双牛眼更加不依不饶,身躯醉的摇晃但还是抻长脖子叫嚣。“你个婊子生的,妈了个x的,你今天不赔我干洗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,我就找我二舅子弄死你!”
言不喜他虽然混账但还算是个孝顺人,最恨别人骂娘,眼角骤收,积压的阴鹜和怒气被这一句话点燃,拎起拳头狠厉砸在对方脸上。他动作极快醉鬼又毫无防备,直接被打倒在地,脸撞在水泥路上满眼金星。他瞪着腿翻过身仰躺,一时间天旋地转爬不起来,揉搓脸上咯的小沙粒嘴里依旧在骂。“你个母狗操出来的狗逼东西,我日你老母个小瘪孙子……”
言不喜咯吱咬了下牙,高耸眉骨衬得眼窝在昏暗树下愈发深邃,上前一脚踩在那人小腿上,随后在叫骂和嚎叫中又是一脚。他的燥气被激起,浑身喧嚣一股逼人的狠劲,这人从小到大从来不怕事也爱惹事,那人在他一下又一下的怒踹里爬都爬不起来,但依旧不干不净的叫骂。